邓邓

舟渡‖荒谬当道,爱拯救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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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甜饼

【人物属于甜甜 ooc属于我】



001


荒谬当道,爱拯救之。

——加缪


002


人大多数时间都无比坚强地生活在这个世界,但总有某一时刻会生出一种恍然的情绪。我是什么,我在哪,我在做什么。


我在倒水,过一会要喝水,喝水之后要工作,工作完要吃饭,吃饭完睡觉,醒来之后再一个循环。


这种枯燥的生活总能把一部分跳跃的灵魂给禁锢到发疯,但费渡以前是很享受这种古井般毫无波澜的生活。


或者说,他讨厌变故,讨厌一切突如其来、难以预料的事情。


自从和骆闻舟在一起后,这口古井就会被隔三差五的扔小石子,激起一层层水圈。费渡有时候会静静看着,不去制止也不去干扰。


小石子会落进井里,慢慢在他心里堆砌成一座房子。他累了就可以进去坐坐,偷一瓦安宁。


“费渡,别坐那发呆了,把东西收拾收拾,咱们过会出去。”


骆闻舟插着腰朝他颐指气使。


费渡坐沙发上没动,捞走旁边的骆一锅放在腿上慢慢撸猫毛。


骆闻舟挑了下眉:“你这是要造反?”


“去哪?”费渡垂下眼,看自己细白瘦削的手指没入柔软蓬松的猫毛,时而抬起时而落下。


“看电影啊,不是你说的要看什么独行月球,”骆闻舟一脸纳闷,直接上前来劫持费渡,“你可别跟我说你不想看了昂,我票都买好了。”


“闹归闹,钱不能浪费啊,”骆闻舟严肃地戳戳费总单薄的肩膀,“虽然你们这种万恶的资产阶级不在意这点破钱,但是既然和我在一起了,那不得嫁鸡随鸡嫁狗随狗。”


费渡笑:“师兄怎么还骂自己?”


他慢吞吞地上前吻了下骆闻舟的唇,:“为了师兄,我只能恭敬不如从命了。”


费渡轻飘飘地起身,不忘把腿上在猫界可称为吨位级的骆一锅还给骆闻舟,然后拿起自己的手机,又在进户门的置物架上拿了顶鸭舌帽带上。


压低帽檐,回过头还很无辜地提醒骆闻舟:“师兄,电影还有十分钟就开场了,你怎么还坐沙发上不起来?”


骆闻舟咬了咬牙,跟上去隔着帽子拍了下费渡的脑袋,恨恨道:“你这兔崽子怎么那么烦人呢?”


他拿了钥匙,推费渡出去,然后干净利落地关上门。


电影院在某商场的二楼,进去时就能看见八月档的电影海报立在楼梯门口。


“先取票,”费渡指使老干部骆闻舟打开手机,“你保存的那张二维码在这机器底下扫一下,票就出来了。”


骆闻舟照做,取出两张票之后说:“这些师兄还是会的。”


费渡挑了挑眉,说:“以前师兄看过不少电影?”


骆闻舟没注意费渡戏谑的语气,满不在乎道:“我和你们年轻人还没脱节到这种程度,电影还是看过不少次的。”


“和谁啊?”费渡抽走骆闻舟手里的两张票,票根在骆闻舟侧脸轻拍了两下,“电影好看吗?陪你看电影的人怎么样?”


骆闻舟嗅到危险的信号,忙打哈哈要混过去:“哈哈哈哈哈哈,什么电影我都记不得了,太遥远了。电影快开始了,咱们快进去。”


他拉着费渡的手跟在队伍后面,等排到他们不由分说把费渡手里的票递给工作人员。工作人员撕掉另一半还给两人,礼貌地指了指方向:“右拐二号厅,祝您观影愉快。”


“谢谢,”费渡道谢完跟着骆闻舟走过长廊,进了二号影厅,他见走道又长又窄,边找座位边不忘凑到骆闻舟耳边低声道:“你订的不是VIP厅?”


骆闻舟顺势在费渡脸上亲了一口,“这种影厅才有意思,去什么VIP厅。”


费渡没说什么,看见前面一排就是两人的座位,反握住骆闻舟的手,两人边说借过边挨着陌生人的腿脚走到自己的座位,落座。


“好了,”费渡轻呼出一口气,扭头看骆闻舟,“这是师兄的新情趣?”


骆闻舟掏出手机,隐秘地拍了下两人的电影票和荧幕上独行月球四个大字,发朋友圈,配文:“和费总看个电影。”


“什么情趣,”骆闻舟关掉手机低声道。


“在这种拥挤的地方看电影,然后做些见不得人的事,”费渡轻笑,凑上去咬住骆闻舟的下唇,含糊不清道:“师兄和我趣味相投啊。”


骆闻舟警告似的咬了下费渡伸过去的舌头,“老实看电影,别制造噪音。”


“好吧,”费渡一本正经地坐直,手指不忘勾着骆闻舟,在他手心浅浅地画圈,“师兄观影愉快。”


独行月球两个小时多,笑点确实不少,观影过程中骆闻舟时不时发笑,费渡对电影里面的笑点没什么感触,但看到骆闻舟笑到眼泪都出来了,也忍不住勾唇笑。


他看着电影笑,他看着他笑。


走出电影院骆闻舟还在对这部电影赞不绝口:“这是我今年看的最搞笑的电影了。”


费渡不置可否,提醒骆闻舟注意脚下的台阶,:“确实不错。”


“走,回家,”骆闻舟下了楼梯,“想吃什么?今天师兄给你大展身手。”


“想吃番茄鸡蛋面,”费渡说,“要热乎的,手擀面,汤要浓稠。”


“依你。”骆闻舟按了下车钥匙上的解锁按钮,不远处的车响了一声。


费渡拿过钥匙开了驾驶座的车门:“我开。今天我当小司机,你当小厨师。”


骆闻舟摇头笑了笑:“行行行。”


家里的暖灯亮起,骆一锅巴巴地贴上去,在骆闻舟和费渡的裤脚旁边打转。


“别沾裤子上一身你的毛,”骆闻舟嫌弃地避开,提着袋子里刚刚买的菜,径直进了厨房。


骆一锅愤怒地“喵”了一声,费渡爱莫能助地耸耸肩,换了拖鞋也跟进厨房。


“需要我帮忙吗?”费渡拿掉架子上搭着的围裙,“比如帮忙系个围裙。”


骆闻舟回头看见,无可奈何地让费渡动作快点,“系吧系吧。”


费渡动作轻柔,把围裙两条袋子绕到身后,系了个漂亮的蝴蝶结,是一种很复杂的系法。


然后顺势搂住骆闻舟的腰,贴着不动。


“师兄,我太爱你了。”他情话不要钱似的道。


骆闻舟颇为受用,但还是无情地让费渡赶紧放手。


“我还要和面擀面条,一大堆活,”骆闻舟催费渡赶紧出去,“你可别在这给我碍事,快点走。”


费渡乖乖出去,和骆一锅同病相怜地相互倚靠着在沙发上坐着,一人一猫心不在焉的看着电视上播的动画片,实然都在关注着厨房的动向。


番茄酸甜的味道飘出来,面条下锅,染上漂亮的茄色,锅里冒着水泡,骆闻舟用勺子翻搅了两下,又用筷子挑了两根尝了尝咸淡,满意地点点头,然后盛面进碗。


“费渡,进来端碗。”骆闻舟喊了声,然后去厕所洗了把脸,连带着把手上切菜和面染上的味道洗掉。


回到餐桌前,饭已经端好在餐桌上。


“骆一锅的猫粮倒好没,”骆一锅用纸巾简单擦拭了下手上的水珠,在费渡旁边坐下。


“倒好了,正吃着呢,”费渡朝骆一锅干饭的方向抬了抬下巴,然后低头吃自己的面条,点评道:“师兄,这面条可以。”


“可以是什么等级的评价,”骆闻舟也夹了一筷子尝。


费渡略一思索:“我这里的最高等级。”


“哦,也就是没有上限的上限,”费渡狡黠一笑。


骆闻舟哼笑,伸手帮费渡把碍眼的碎发别在耳后,“就你小子会说。”


暖灯撒下淡淡的光,费渡眼镜上也闪着一点微小的光。


他们相视一笑,低头安静地吃着面条。


荒谬当道,爱拯救之。相爱的人只这样无言地相对着,也是一种不可言喻的幸福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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